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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沙漠过鸡年除夕(1)

时间:2017-02-04     【原创】   阅读

  去毛乌素沙漠二楼村过除夕这是第二次。
  前次去还是我在北京居住的时候,背负乡亲们的苦大仇深,不惜从北京回西安过年的珍贵机会,初一一大早从网上淘了张低价票(时价181元)。卷了件军大衣,拖一辆行李车就从西安出发了。
  先是飞银川,后转乘长途大巴折返陕西,抵达定边县二楼村时已经傍晚,乡亲们见我吃了一惊。想想能不吃惊吗?连我自己都为自己的疯狂感到不可理喻。但是,我是确确实实来了,来到了地处毛乌素沙漠南缘的这座居住着24户人家的小村庄。
  从零七年我第一次来到二楼村起,到现在已经是不下三十次来这里了。最先是为协助乡亲们维权,村里被定边县城排下来的污水所淹。死了人,因为饮用水污染;倒了房,因为房基长期被水淹泡。事情后来闹大了,舆论界多有所知。我从北京带去了三家电视台(德国电视一台、芬兰国家电视台、澳大利亚国家电视台)做过采访报道。凤凰卫视虽最终没能成行,事件却一直为闾丘露薇关注,提供多方支持。在香港网友的协作下,也得到李嘉诚慈善基金的过问,几番书信往来,却最终理由“是人祸”而“非天灾”,所以“不方便插手”,就此撤出。那年汶川地震刚刚发生,李嘉诚积极参与赈灾。相比汶川的天灾,定边的事情无疑是政府不作为而造成的“人害”。可以看出李嘉诚慈善基金会对毛乌素沙漠水污染的成因了如指掌。而作为他在大陆的政治身份,我也只能对他的“不介入”表示谅解。
  在内地媒体里,也只有《南方周末》敢于介入,管事的喻尘(张继承)派了两个记者去了沙漠,后来发了文字《一个当了15年城市马桶的村庄:蚊蝇漫天毒水肆虐
  2007年后的几年里,我的博客内容几乎全是二楼村的事情和天安门广场流民的事情。
  2011年底,我从北京被迫撤退,回到家乡西安。在骑单车翻越吕梁山的时候,我在1000公里旅程碑旁写下了这样简单的文字:离开京城,骑单车走过冀、晋、秦的千山万水,好似中央军转战地方,深感如此作为利更过于弊。因此特别感谢那些不喜欢我在北京呆着的人。从某个角度讲,你们是真正的推动民主运动的作用力。是真正伟大光荣正确的!离开北京,(将)有了诸多资讯不便,幸亏还有这个磕磕绊绊的中国互联网存在。也真的让我那个2012年家住三地的梦想步入实施阶段。北京、陕北、西安,这将是我未来几年,抑或十几年(如果活得到那些年的话)转战的地方。我将继续以一个负责任的公民的身份持续关注中国民生,突破重重阻力,长期亲历基层,采撷真情实态,为尚嫌贫弱的百姓说话。(《中央军转战地方》)
  一别北京六年,正好度过花甲,如今已是奔64岁的人了。忽而就有了许多急迫之感。农历鸡年前夕,一种强烈愿望在心底里催促着我:时日不多,去陕北——我的“转战三地”之一的地方——刻不容缓!
  除夕当日,我乘大巴抵达定边县城。整个县城弥漫着浓郁的年味。街头商铺将货品推到店外,红红绿绿的年货礼品堆积成山。我找了家油坊买了两桶鲜榨胡麻油就去了流落县城的二楼村村民家里。
  年初我在浙江金华买了辆四轮沙滩车,直接发到县里,请农民后生代我磨合。想必这已半年,那车子一定可以直接上路。
  二天晨起,我和从北京赶来的陈克——他是我聘请的摄像师——还有候树发老人,老人的儿子驾车直往乡下——位于沙漠中的二楼村四队姬卷村。
  对于陈克来讲,在沙漠里过除夕无疑是个谜。我作为老资格的“沙漠除夕人”,意外地产生了优越之感。原本想给他讲讲这里的故事,转念,提前预告不是我的行动习惯。我也不知道从2007年开始我和二楼村以及乡亲们在这里经历的那许多事情该如何说起,从哪说起?
  我就沉默起来,任自己身子随着古长城旁的路子颠簸行驶,去往沙漠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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